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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 叁拾 柳暗花明(1 / 1)

独孤一陵见堂中伙计对三人视而不见,各行其是,已是大感诧异,又见连冷捧着茶杯,神情自然,一幅主人家的模样,更是心生疑惑,不由问道:“师兄,我们来这里做什么?”

连冷显是听见这话,瞟他一眼,笑道:“此处乃是江潮一手建起来的产业,也算是他在长安城的家,多年游子远行,眼下当然是回家了。”

独孤一陵闻言,顿感愕然,转头瞧向江潮,见他眼中寒光闪烁,似在怪连冷多嘴,神色颇为不悦,下刻就听他淡淡道: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,都随我来。”连冷放下茶杯,站起身,轻拍身上锦袍,笑道:“正好,我也有事要告知你二人。”

江潮领着二人穿过中堂,转过影壁,进入后院,推开西厢房,点亮桌上灯烛,待灯光大亮,照得四下通明,三人在桌边围坐一处,江潮这才将目光落在连冷身上,开口道:“说吧。”

连冷瞧了二人一眼,忽地笑道:“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,你们想先听哪个?”独孤一陵见他神情轻松,似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,便道:“看连师兄这般春风得意的样子,这坏消息应也坏不到哪里去。”

连冷对此称呼很是受用,脸上笑意更深,道:“确实不算是极坏的消息,只不过是你们要的沉香榭图纸,被人早一步盗走了而已。”独孤一陵闻言,登时神色微变,惊道:“竟有此事?”连冷微微耸肩,道:“不过是丢了一张图纸而已,一陵何必如此惊讶。”

独孤一陵听他直呼自己名字,心下微微吃惊,细细一想,在船上之时,江潮便已提及自己,想是被连冷记在心中,但那时两人并未交谈,尚感陌生,眼下称呼一变,只觉关系拉近不少,加之连冷与江潮辈分相当,由他唤来,倒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。

江潮面上未露惊色,只眉头紧皱,一脸肃容,沉吟一阵,方才开口道:“你说清楚一些。”连冷登时面色一沉,缓缓道:“我与你们分手之后,便前往与我交好的一位名士家中,他乃京中有名的建筑大家,胜业坊许多宅邸均由他监工设计,修建而成,借这图纸本是举手之劳,可谁曾想到,这图纸竟会遍寻不到,不翼而飞,他见我神情焦急,便说许是年纪大了,所以忘记放在何处,待他回头寻到,自会派人送到我府上。”

江潮皱眉道:“年纪大了,忘性自然也大,许是他真的忘记放在何处,也未可知。”连冷点头道:“我初时也这样想,毕竟他已至耄耋之年,身子骨能这般硬朗已是罕见,记不清事更是常有,先还不放在心上,直到我找到这样东西。”

独孤一陵与江潮听到此处,均知有事发生,就见连冷伸手入怀,取出一物放在桌上,竟是一把长约三寸的飞刀,刃身打磨光滑,寒光凛凛,迫人眉睫。独孤一陵咦了一声,道:“这不是一把普通的飞刀吗?”江潮目光落在那把飞刀之上,静静道:“这是唐门弟子的随身之物。”

独孤一陵听江潮再次提起唐门,心下更感好奇,却又不好出口询问,只得耐着性子听下去,就听连冷沉声道:“正是!这把飞刀当时被一些书卷压住,若不仔细翻找,定会遗漏,而那处角落里,存放的便是胜业坊的宅邸图纸,我逐一翻看下来,发现恰巧少了沉香榭。”

江潮闻言,沉吟一阵,道:“若我猜得不错,这飞贼二人显也是为韦永智而来。”连冷显然也有此想,同意道:“这飞贼二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,如今又盗走沉香榭的图纸,摆明了是针对韦永智,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是想要什么东西。”

独孤一陵瞧了江潮一眼,见他右手轻轻拖着下巴,目光不知落在何处,没有要说的打算,便保持沉默。连冷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过,末了笑道:“我知阁中之事多不能对他人透露,你二人不说也无妨,只是眼下有这飞贼搅局,东市巡逻军士亦是增多,加之韦永智府中的漠北死士,想要无声无息潜入沉香榭中,却是大为不易。”

江潮收回目光,落在连冷身上,轻轻笑了一下,悠然道:“不是还有一个好消息,何不说来听听。”他本就生地俊美好看,眉目温润,这一笑,带着股慵懒味道,更觉神态迷人,令人移不开眼,独孤一陵与连冷俱是瞧得一呆,过了半晌,连冷反应过来,轻咳一声,面露得色,道:“你可还记得,我自幼有一技之长,冠绝阁内,连李泌先生都对我称赞不已。”

江潮神色一动,道:“自是记得,你自幼记性极好,不论字画诗词,俱是过目不忘,倒背如流,难道……”连冷抚掌笑道:“就是那个难道!”独孤一陵还未理清其中缘由,就见江潮站起身来,朝窗边小几移去,连冷忙喊道:“你做什么?”

江潮回头看他,没好气道:“自然是给连公子准备笔墨纸砚,让你大展拳脚。”连冷亦是起身,大笑道:“那就有劳大公子屈尊,替连某人研磨递笔。”独孤一陵插口道:“两位师兄,一陵该做些什么?”

江潮点燃小灯,正替连冷研磨,闻言朝他一笑,道:“连公子不仅记忆出众,画工也是一绝,你就等着看连公子的大作,保管你大开眼界,不虚此行。”连冷被他这么高捧,脸色竟是微微发红,咳道:“大公子过誉了,不过雕虫小技而已,虚名,都是浮云。”

独孤一陵冰雪聪颖,思绪敏捷,初时不明,此刻听两人对答已然醒悟,又见两人相处氛围轻松诙谐,不由会心一笑,道:“看来一陵还该做一件事。”

江潮与连冷俱是面露愕然,齐齐朝他望来,独孤一陵气定神闲,悠然道:“那便是搜刮这世间赞美崇慕之词,好用来称赞连师兄的绝世手艺。”

话音一落,三人对视一眼,俱是大笑出声,充满知己相逢的味道。笑声一收,连冷板起脸,低喝道:“你们实在是太吵了,有你们在,何年何月才能瞧见我的大作,都给我滚出去。”

连冷此话一出,江潮和独孤一陵自是听从,两人出了西厢房,来到院中,此刻月出东山,弯弯如眉,月色黯淡朦胧,与昨晚相差无几,不甚明朗。

由于此处乃是一间商铺,后院兼做储物之用,院中布置自是比不上昨晚所居,只在西南一角种下一株银杏,树身粗壮,需二三人合抱,枝叶延伸而出,如一片蓬盖,覆在院子上方,树下摆放一组石制桌凳,倒也算得上清幽宁静。

两人行至银杏树下,捡了其中两只相对而坐,独孤一陵忆起连冷自得的模样,心下依是不免担忧,皱眉道:“师兄,连师兄说的那件事,真有把握做到吗?”江潮目光望向远处,悠然道:“他乃是天纵之才,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,只要他说出口,便一定能做到。”

独孤一陵见江潮对连冷如此推崇,心中倍感讶异,转念一想,他与连冷不过两面之缘,却也觉此人性情豁达洒脱,行事稳重有持,虽是疑心较重,功于心计,但如他所言,在这京中,何人不步步为营,小心谨慎。

独孤一陵点头道:“连师兄确是非常人也,一陵只觉他言行举止之间,处处透着股令人信服的自信,好似再困难的事,在他眼里,都是如履平地,手到擒来。”

江潮闻言,转头看他,微微一笑道:“连冷便是这样的人。若是视你为敌人,他会使尽一切手段打击你,击败你,但若是视你为朋友,便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,在所不惜。”

独孤一陵实是好奇二人之事,掂量一下,小心开口道:“我看连师兄对师兄确是情深义重,不然也不会冒险来见师兄,为师兄之事这般奔走。”江潮好似察觉他的心思,双眸一眯,道:“你是在意连冷在船上说的那些话?”

独孤一陵见目的被拆穿,脸色微红,道:“一陵只是很好奇师兄与连师兄的关系罢了。”江潮深深看他一眼,道:“我不是说过,他是我的一个朋友。”独孤一陵见江潮还是这般说辞,不由赌气道:“可连师兄似乎并不这般想。”江潮微皱眉头,道:“那些话,不过是他无伤大雅的玩笑,你又何必耿耿于怀,非要当真。”

独孤一陵心中酸气上涌,登感难受,他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,但就算是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,他也不愿听见。江潮目光凝在他脸上,静静瞧他一阵,正要开口,忽见一人推门而出,朗声笑道:“大公子说的对极了,一陵切莫将玩笑话当了真。”

独孤一陵见连冷步出屋子,知要以大局为重,深吸口气,敛下心中酸楚,起身询问道:“连师兄,成了吗?”连冷朝他扬扬手上画纸,得意道:“幸不辱命,请大公子和一陵入屋一观。”

三人移步屋中,连冷便将那页图纸铺展桌上,只见纸上墨迹尚未干透,密密麻麻画着无数线条和小方块,整体看来沿中心线对称,画面颇为完整,虽有空白之处,并不影响观看。

独孤一陵方才瞧过沉香榭,大体与所见出入不大,可见连冷之语并未夸大,心中更为敬佩,不禁赞道:“连师兄,你可真是厉害,若不是你,我和师兄这次任务可就难办了。”

连冷见独孤一陵称赞自己,甚是受用,笑道:“这就叫柳暗花明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江潮目光落在图纸之上,随口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见到这幅图纸的?”

连冷轻笑道:“数月之前,韦永智方搬入沉香榭之时,我便找乐老要来图纸看了几天,当时只是想参考一下建筑设计,想不到此刻竟会派上用场。”

连冷此话听上去有理有据,似无令人怀疑之处,可他曾说韦永智似非清廉正直之辈,此人方搬入新宅,他便有此一举,若说是未雨绸缪,那连冷的心计城府便真太过厉害。

独孤一陵大感庆幸,幸好连冷并非敌人,不然与之交手,定是落败之局。神思飘忽间,忽听江潮笑道:“那就请连公子给我们上上课,这偌大的沉香榭,我们该从何下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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