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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6 章 壹佰壹拾陆 哑声之谜(1 / 1)

独孤一陵被这次醉酒折腾不轻,到了后半夜,脑中一片迷糊,分不清究竟是梦是醒,只依稀记得两人在席上弄了几次,直到江潮低声呜咽方才罢手。

恍惚之间,独孤一陵似又梦见那名白衣人,与江潮一般无二的面容上尽是冷漠疏离,流光婉转的眸子之中唯余深沉暗色,透着令人心惊的刺骨寒意。

那白衣人所立之处,依是那间森寒可怖的囚室,此刻四下一片静谧漆黑,唯在他周身寸许处,散着淡淡荧光,勾勒出劲瘦高挑的修长身影。

这一幕实在太过梦幻,令他瞧得如痴如醉,那白衣人似有所觉,双眸一转,目光落到他脸上,俊美清丽的脸上忽地现出一抹浅笑,下刻无数涟漪自周身荡漾开来,最后化为点点细纹消散。

梦到此处,独孤一陵登时惊醒,他睁开双眼,头顶是窑洞特有的高大屋顶,绘有五色油彩,这才稍稍回神,忆起身在何处。

独孤一陵喘了喘气,闭上双眼静待一阵,等到神智渐复清明,才自床上坐起身来,他低头一看,却见身上换了一套浅色里衣,干爽舒适,散着一股淡淡清香,不由微微一愣,不知昨夜之事到底是真是假,是梦是幻。

他沉思之间,忽听房门处传来嘎吱声响,转头望去,只见燕声手里捧着一碗汤药,心下咯噔一声,升起不详之感。

燕声抬头见他醒来,欢喜不已,两步跑至床头,将手中药碗朝前递出,犹如献宝一般,道:“一陵哥哥,给你。”

独孤一陵见那药汤颇为清亮,不似前两次的漆黑凝滞,轻轻一嗅,还能闻到一股淡淡药香,心中稍安,便道:“声哥儿,这是什么?”

燕声将药碗塞到他手里,满脸好奇道:“这是江潮哥哥给一陵哥哥熬的醒酒汤,听江潮哥哥说,一陵哥哥昨晚醉得厉害极了,连路都走不了,可是真的吗?”

独孤一陵闻言,忆起下半夜的荒唐之事,面色微红,咳了一声,不自然地道:“不过是有些神智不清罢了,哪有师兄说的那么夸张。”

燕声歪头不解道:“但是燕声今早看见江潮哥哥在不停揉腰,难道昨晚不是江潮哥哥背一陵哥哥回来的吗?”

独孤一陵一听,立觉面上热浪滚过,他抬手碰了碰脸,掌下皮肤热得发烫,快要冒烟,又怕燕声瞧出端倪,努力拉下俊脸,反驳道:“当然不是,我可还没醉到那个地步。”

燕声皱起眉头,担忧道:“难道江潮哥哥又受伤了吗?”这话一出,独孤一陵无言以对,只得转开话题,道:“声哥儿,我师兄呢?”

燕声终究是小孩子心性,被他一问,登时忘了方才的事,笑道:“江潮哥哥在准备早膳,对了,一陵哥哥,这醒酒汤需得趁热喝,不然可解不了酒气。”

独孤一陵到了此刻,仍觉脑中隐隐作痛,甚是难受,闻言自是点头,他端起药碗放到嘴边,仰头将醒酒汤倒入口中,下刻只觉一股苦味弥漫开来,涩得舌头发麻,不由眉头紧锁,一张俊脸皱得像苦瓜般难看,张口欲吐。

燕声见状,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,高叫道:“一陵哥哥,你可不能吐出来,江潮哥哥吩咐过,得要全部喝完才行!”

独孤一陵是真觉喉间翻涌,难受恶心,但他口鼻被燕声一按,无法开口,又听这是江潮的吩咐,不敢违背,只得闭紧双眼,将那苦涩汤汁悉数咽进肚中。

燕声松开手,待他喘了喘气,干呕数声,方才将一物递到面前,笑嘻嘻道:“一陵哥哥,快点吃这个!”

独孤一陵心知此乃江潮故意之举,真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他取过燕声手上之物一瞧,却是一粒白生生的圆糖,随手丢进口中含住,隔不一阵,便觉口齿留香,满嘴生津,心下又是一甜,美滋滋的。

燕声瞅着独孤一陵,眼珠一转,忽地凑到他耳边轻声问:“一陵哥哥,江潮哥哥这两日是不是生病了?”

独孤一陵抿着圆糖,鼻间嗯了一声,甚是疑惑。燕声又道:“燕声听江潮哥哥这两日的声音都不太对,沙哑不少,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风寒所致。”

这话一出,独孤一陵差点被口水噎住,他用力咳了两声,把那粒圆糖吞入肚中,思及这两日的云雨之欢,他一直不肯放过江潮,连番索要,经此折腾,江潮哑了嗓子也在情理之中。

燕声见他面色难看,关切道:“一陵哥哥,你还好吗?”独孤一陵犹豫道:“这事,你问过师兄了吗?”

燕声叹了口气,道:“燕声还没说。”独孤一陵连忙道:“那这事你就别问了,师兄想是受了风寒,过两日便好。”

见燕声点头应下,独孤一陵大感后怕,若是燕声去问江潮此事,他不知得受多少罪,想到此,顿觉庆幸不已,心中直呼上天保佑,一番酬神谢佛。

待到燕声端碗离开,独孤一陵才抬手揉揉酸疼的肩,不揉还好,一揉之下,立觉一阵剧痛袭来,连忙扯下衣衫一看,只见两边肩膀都被江潮咬出一个牙印,颜色深紫,周围还有一圈浅色齿痕。

眼见此景,独孤一陵登时忆起昨夜之事,心中大是满足,又见天色不早,怕被江潮责骂,连忙下床更衣梳洗,等他收拾妥当,步出房门,燕声和江潮已在桌边落座,言笑正欢。

独孤一陵在江潮身边坐下,见他面上毫无波澜,不由心底发颤,小心开口道:“师兄,待会儿你有事吗?”

江潮正替燕声夹菜,闻言瞥他一眼,道:“怎么?”

独孤一陵听他声音确比平日沙哑几分,不复清亮,心中不停打鼓,伸手在他腰上轻揉几下,口中说道:“昨夜一陵忘了和师兄说,平哥和子缄哥出门走生意,离开之前,曾托我替他照料阿堂和幼豹几日。”

江潮被他揉得舒服,鼻间轻轻哼了一声,略一沉吟,道:“他们什么时候走的?”

独孤一陵回想一阵,道:“一陵依稀记得应是入夜以后,平哥给阿堂焖了一锅羊肉……”

他说到此,收手摸摸鼻尖,尴尬道:“剩下的,一陵便记不清了。”

江潮略略点头,转眼瞧他,道:“帮平哥儿喂阿堂和他那群小豹子,本就小事一件,你一人足矣,何需叫我。”

独孤一陵早有话说,便道:“一陵听卓老爹说,阿堂喜吃羊肉,又喜喝酒,昨日平哥恰好酿了一些猴儿蜜,存在卓老爹处,只是一陵就一双手,如何提得动这么多东西,这才来找师兄帮忙。”

江潮眼见说不过他,无奈之下,只得答应,待到三人用过早膳,一切收拾妥当,正要出门之时,燕声不知从何处翻了一件大氅递给江潮,道:“江潮哥哥,外面冷,你多穿一些。”

江潮面露笑意,抬手摸摸燕声的头,柔声道:“燕声,谢谢你,不过我并不觉冷,倒是用不着此物。”

燕声垂下头去,失望道:“可是燕声听江潮哥哥的声音都哑了,所以才想是不是江潮哥哥穿得太少的缘故。”

此话一出,两人俱是浑身一震,独孤一陵见江潮面色沉凝如水,眼中寒光闪过,立觉如芒在背,额上冒出细汗。

他转头看向燕声,又急又气,一时之间,也不知该如何开口,燕声又道:“是不是昨晚去接一陵哥哥,路上冻着了?”

独孤一陵转眼瞧去,就见江潮歪头望来,嘴角微勾,透着些许笑意,只是眼里却是冷冰冰的,不露丝毫情绪。

他心下一阵发毛,大气也不敢出,缩起脖子,当起乌龟,隔了一阵,江潮总算转开目光,落在燕声身上,轻声说道:“许是真是如此,不过燕声不用担心,回头我自己熬两幅草药喝下去,便会没事。”

燕声显对江潮所说深信不疑,点头道:“那江潮哥哥可要记得,若是症状加重,真害上风寒可就不好了。”

他又歪头想了一阵,道:“奇怪,那为什么一陵哥哥就没事呢?”

独孤一陵听他口气,似是还想追问,连忙开口道:“师兄,时候不早了,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
江潮应了一声,抬手揉揉燕声的头,方才和他一道离开,两人轻车熟路,乘风踏雪,过不多久,双双落在走马岭上。

独孤一陵牵起江潮的手,朝坡下行去,边行边道:“也不知是天公弄巧,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,帮平哥采的草药,打的肥羊竟都在这走马岭上。”

江潮回握他的手,行了一阵,忽地开口问道:“打几只岭上肥羊也需要我帮你吗?”

独孤一陵回头冲他一笑,道:“那是当然,师兄可得给一陵压阵才行。”

江潮淡淡道:“若是你连几只肥羊都打不过,就去方寓院跟着新入门的弟子再好好学学。”

独孤一陵立时一拍胸口,保证道:“师兄放心吧,一陵定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
他左右瞧了瞧,见此处山高草低,四下无人,便止了步,凑到江潮面前低声问道:“师兄,你莫不是真的害了风寒吧?”

江潮闻言,脸上登时现出一抹嫣红,微怒道:“你还问我,要不是你……”他说到此处,又觉说不下去,生气道:“总之,以后不准你碰我!”

独孤一陵见他面上虽有怒色,眼中却有笑意,佯装发怒的姿态更为撩人,不禁说道:“那一陵不碰师兄,怎么和师兄睡觉?”

这话一出,他也觉出有歧义,正想补救两句,却见江潮薄红满面,星眸含情,心头微微一颤,忍不住贴上去,吻上那双柔软的唇。

这次他学了乖,只轻轻吻了一下,便朝后退开,江潮眸子微瞠,皱眉道:“你怎么又胡来?”

独孤一陵轻笑一声,道:“师兄莫怕,眼下四处无人,没人会瞧见的。”

江潮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,道:“你还不快去打那几只肥羊,是想让阿堂和那几只幼豹饿肚子吗?”

独孤一陵哎哟一声,趁隙捧着江潮的脸亲了几下,才道:“师兄等我,一陵去去就来。”

他不等江潮发怒,连忙放手飞离此处,过不一阵,落在谷地之中,举目一望,只见不远处晃动着几个细长影子,走近一看,却是一群肥壮山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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