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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4 章 陆拾肆 觉情明心(1 / 1)

独孤一陵只觉江潮身子一僵,旋即放松下来,低声问道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独孤一陵已是好受不少,便抬起头来,望向江潮,微微笑道:“因为一陵很好奇。”

江潮收回手去,静静瞧着他,眸光闪闪,过了一阵,转开眼去,轻声道:“那是因为……”独孤一陵立时出声截道:“因为一陵是你的师弟,对吗?”江潮转眼望来,一脸讶然。独孤一陵低低笑道:“师兄何用如此惊讶,一陵每次问你,你不都是如此回答吗?”

江潮微微一愣,垂眼道:“你既然知道,又何必问我。”独孤一陵缓缓摇头道:“就是因为一陵知道,所以才要问师兄,你真的只当一陵是你的师弟吗?”

江潮似是吃了一惊,抬眼瞧着独孤一陵,沉吟道:“我是否有何失职之处,才令你有此想。”独孤一陵知江潮不肯轻易承认,心下暗叹一声,微笑道:“师兄并无失职之处,只是这些日子以来,师兄对一陵尽力尽力,温柔顺从,方才醒来之时,似也怕失去一陵般惊慌失措,才让一陵想到此处。”

江潮敛去惊容,似也明白过来,眼睑微垂,遮去眸中变幻,他牙齿轻咬下唇,显是心内挣扎不已,隔了一阵,方才抬眼瞧着独孤一陵,泼墨般的眸子深深沉沉,瞧不见底,乍见迷惘之色。

独孤一陵只觉心儿一颤,顿生疼惜之意,止不住心思,稍稍动作,便低下头去,与江潮额头抵在一处,呼吸加快两分,低声道:“师兄,一陵不想只当你的师弟。”

两人头首相贴,温热呼吸顿时交缠难解,气氛渐转暧昧不明。江潮头首往后退开,避开独孤一陵灼热的呼吸,眸光一转,神色褪去迷惘之色,静静道:“那一陵想让师兄将你当做什么人?”

这话当日在拔仙台,江潮便已问过,那时独孤一陵心中尚未有定论,倒是答不出来,眼下他已明了自身心意,犹如拨云见月,一片清明,登时勾唇一笑,道:“一陵想当师兄的心上人。”

独孤一陵以前本想,只要与江潮朝夕相对,常伴身侧,便无他求,但越是朝夕相处,越是形影不离,他便越是贪心,越是不知餍足,渐渐的,他便想江潮只瞧着他,只想着他,眼里心里,装的都只是他一人。

江潮闻言一怔,面色微微发红,双眸却是紧紧盯着独孤一陵,沉声道:“你已拜入凌雪一段时日,我不是早已告知过你,凌雪阁中人俱需舍弃世间情感,方才不为感情所累,成为一把守护大唐皇室的利刃。”

独孤一陵知江潮重视门规,将任务看得无比重要,绝不允许任何事打乱步调,有时心中忍不住想,他对自己这般的好,是否也只因那同门情谊,但每当他心中挣扎之时,江潮又会温柔以待,千般顺从,让他心生遐想,就如眼前这般,那一向白皙俊美的面容之上现出一抹胭脂般的红,若说非是因他而起,那又作何解释。

独孤一陵早已理清对江潮的千般心思,此番闻言,自是不会就此退缩,微一沉吟,道:“可师兄当日也曾说过,世人皆道我凌雪阁中人行踪诡秘,冷酷无情,依令而行,看似内心冷漠,实则最懂人心。”

江潮静静盯着独孤一陵瞧了一阵,忽地垂下眼去,低声问道:“一陵,你乃是我最疼爱的师弟,此般不好吗?”独孤一陵听闻此言,知江潮已是心生动摇,摇头道:“不好。”江潮抬眼瞧他,探询道:“何处不好?”

独孤一陵面容一整,认真道:“这样一陵就需与师兄保持距离,维持同门之谊,既不能像眼下这般将师兄拥在怀里,又不能与你畅诉相思之苦,更不能如世间男女一般,共赴巫山云雨。”

江潮听得浑身一颤,眸中流光闪闪,半晌,方才出声道:“一陵,你是否太过贪心。”独孤一陵神色渐转温柔,微笑道:“就当一陵贪心好了,一陵想与师兄做的,远不止这些。”

江潮双眸定在独孤一陵脸上,一动不动,直瞧得独孤一陵背生冷汗,倒吸凉气,又觉出江潮似在瞧他,又似在瞧着别人,不由苦笑道:“师兄,一陵只是想要你记着自己,这般不行吗?”

江潮神色微动,眸子中光华微转,似是明了话中之意,他微微一动,身子挨向独孤一陵胸前,闭眼叹息道:“……傻子,若是换做别人,我可不会任他胡来,如此这般,还不能令你安心吗?”

独孤一陵听闻此言,只觉脸上血气上涌,心儿跳个不停,他将双手紧紧搂在江潮腰上,似要将两人血肉融在一处,紧张道:“师兄让一陵如何安心,一陵总觉与你若即若离,每次想要亲近之时,推开一陵的,不正是师兄吗?”

他这话透出些许怨气,听得江潮低声一笑,转眸瞧他,轻声问道:“那一陵想要师兄怎样,才能觉得安心。”独孤一陵见江潮眼中似有笑意,言语之间,颇似寻常情侣谈情说爱,登时心下一热,再次低下头去,额头又与江潮抵在一处,低声求道:“师兄,这次别躲一陵,好吗?”

江潮似是明白,眼睑微颤几下,鼻间轻轻应了一声。独孤一陵只觉周身一热,再也按捺不住,稍稍歪头,便往江潮唇上吻去。

许是天生体质原因,江潮的唇微微发凉,却是异常柔软,与自己的唇贴在一处时,轻轻发着颤,独孤一陵瞧见江潮半闭着眼,面上那抹薄红并未消去,神态诱人,忍不住轻轻舔了一记。

江潮身子一颤,喉间溢出低低一声申吟,稍稍睁眼朝他望来,这一眼微泛水光,勾魂夺魄,瞧得独孤一陵差点把持不住,好在他理智尚存几分,双唇相贴过后,头首便朝后退开,不再紧逼。

江潮睁眼瞧着独孤一陵,默默笑道:“这下,你安心了吗?”独孤一陵终是如愿以偿,心中欣喜非常,眼见江潮眉眼带笑,于暗色之中依是万般好看,所谓食髓知味,便想低头再吻一记。

江潮瞧出他意图,面色微红,嗔道:“一陵,做人可不能太过贪心。”独孤一陵闻言,动作一僵,旋即笑道:“师兄教训的是,一陵记下了。”

江潮瞧着他,亦是跟着笑了一声,忽地抬手抚上他眉间,关切道:“眼下还觉难受吗?”独孤一陵早因与江潮心意相通,将头疼一事忘却,如今听江潮提起,才觉疼痛已似潮水消散,毫无踪影,登时点头道:“师兄,没事了。”

江潮收回手来,微微皱眉道:“只是你这头疼当真奇怪,当日那大夫替你把脉,也说你体内脉象平和,不似有病之人……”说到此,他转眼瞧着独孤一陵,认真道:“你当真没有什么瞒着我的?”

独孤一陵心下一惊,知江潮心存怀疑,但此间中事当真无法言说,只得苦笑道:“一陵知师兄深谙疗治之术,若是知晓缘由,为何不说出来,好让师兄医治,反而不时受这锥心之苦。”

江潮沉思一阵,也觉独孤一陵话中有理,点头道:“说的也是。不过你这病确需诊治,待回到阁中,我再问问李泌先生,看他有无办法。”

独孤一陵心知世间定无疗治之法,为了不让江潮起疑,自是应道:“若能医治,那便再好不过,若是不行,只需每次发作之时,像这样靠在师兄肩上,一陵便不觉有多难受。”

此番两人已然心意相通,独孤一陵说起话来便无顾虑,自是随心所至。江潮面色微微泛红,似是招架不住,转而说道:“说到这个,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?”独孤一陵低头一看,他的双手还紧紧锁在江潮腰间,便高兴道:“那自是要抱一辈子。”

江潮微微一愣,眉目之间忽现愁云,似有心事,独孤一陵又唤了一声,江潮方才回神望来,嗔笑道:“谁要被你抱一辈子,快放开我,回去了。”

独孤一陵听他这样一说,甚似打情骂俏,更是不愿放开,搂紧江潮的腰圈往自己怀中,嘟囔道:“一陵还没抱够。”江潮屈指在他额上一弹,笑道:“来日方长,你急什么。”

独孤一陵登时放手,捂头痛呼,江潮便似一只滑溜的鱼,脱出他怀抱,站到三步之外,见他放下手来,负手悠然道:“一陵,回去了。”独孤一陵无奈叹气,满脸憾色,走上前去,颓然道:“知道了。”江潮瞧他神色,低笑一声,伸手过来,牵住独孤一陵的手,轻轻说了一句:“走吧。”

此番乃是江潮首次主动牵手,独孤一陵只觉熏然若飞,整个心滚烫不已,由着江潮将他带出暗巷,穿过熙攘人流,回到百草堂扬州分堂,步入方才那间屋子,直到江潮放开两人交握的手,去点桌上灯火,他才稍稍回神。

转眼之间,灯火亮起,昏黄灯光辉映之下,独孤一陵便见江潮手里拿着一样东西,递到自己面前,笑道:“给,那日替你更衣,从衣内掉出来的。”

独孤一陵记起此乃叶寒秋的饯别之礼,伸手推了回去,道:“师兄,寒秋说这是他的多年珍藏,于我大有裨益,一陵初入阁中,于此间不甚了解,师兄替一陵瞧瞧,看看是否适合一陵修炼。”江潮点头沉吟道:“说的也是。世间秘籍多如繁星,若是不加甄别,随意修炼,或会走火入魔,伤及心脉。”

两人在桌旁挨着落座,独孤一陵歪头瞧着江潮,只觉昏黄灯光之下,江潮面容更是温润好看,忍不住心神荡漾,微微出神,忽听江潮咦了一声,道:“这真是叶寒秋送的吗?”独孤一陵回过神来,转眼瞧着江潮,道:“是啊,师兄,是什么厉害的秘籍吗?”

江潮面色陡沉,冷哼一声,手上一甩,独孤一陵便觉一本书当头罩来,立时哎呀一声,他取下一看,只见封面之上写着“绝世秘籍”四字,疑惑之间,翻开一瞧,登时面色发红,讷讷说不出话来。

原来这本所谓的绝世秘籍,乃是一本春宫图册,随便一翻,其上所绘俱是颠倒之姿,露骨至极,尽述龙阳之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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